1.5k超短篇摸鱼,刻板印象+私设注意,不知所云注意
理想主义者们,是世人对这个组织的称呼。这个单词在千万人口中滚过,或嘲讽,或崇尚,但无论如何,它就是这样拔地而起,以杂草般的生长速度在暗处开出了艳丽的花。
炉火不断燃烧着,驱走了房屋中的寒冷,ENFJ将披风挂在椅背上,仔细地审视着桌上的纸张。羊皮纸在本就昏黄的煤油灯下显得愈发晦涩。他不自觉地咬着羽毛笔的尾部,推敲着那些文字背后一切的含义与漏洞。
门被悄悄推开,其后探出一个绿色的脑袋。INFP轻手轻脚地走入房间,在窗台处驻足,然后将它掀起一角,展示似得露出那个已高挂许久的月亮。
“已经很晚了。”她说道。
“你先去休息吧,我很快了。”ENFJ将目光从纸张上移开,语气温和地回应着。但这之下,INFP听出了无限的疲惫与烦躁。
她没有离开,而是脚步轻盈地坐到对方的身边,打量着桌上的羊皮纸。是这一次交易的合同,而交易对象还是那个以狡猾著称的家伙。因此他们不得不谨慎地检查,防止那些恶趣味的文字游戏掺杂其中。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您应该很不擅长文书工作吧。”看了一会,INFP便忍不住开口,她十分清楚ENFJ的长处,领军突袭,鼓舞士气,游说演讲......但绝对没有一项是在书桌边咬文嚼字。
ENFJ叹了口气,暂时将自己从一筹莫展的工作中抽离,“是这样没错,但我不可能把所有事全部推给INFJ。”
这个组织才算刚刚起步,他们要在热情和冲劲消耗殆尽之前填入主心骨。
几缕思绪在脑海中盘旋,慢慢汇聚成点点话语从口中吐出。“如果是检查措辞和把疑点圈画的话,我想可以帮忙。”INFP的眼中仿佛闪着微光,如春风般带去了些许劳累。“毕竟最近我是最空闲的那个。”她最后补充道。
拒绝的话语飘到了嘴边,但紧绷的神经却不断叫嚣着,现在算来确实有将近一周都处于睡眠不足的状态,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现一些愚蠢的错误。“......麻烦你了。”他没法拒绝对方的好意,而且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需要休息。
“如果有问题就叫醒我,不用迟疑。”ENFJ最后嘱咐了一句,将手中的纸张小心地推了过去,安静地趴俯在桌面上。
穿着绿色薄纱的女孩提起笔,看着尾部被濡湿的部分悄悄勾起了嘴角,仿佛能看见对方苦恼的模样。纸张上是对方刚劲的字体——是誊抄的副本——如它的主人一般。
火炉不断发出噼啪的响声,混杂着笔墨的香气,让这处小小的空间充满了温馨。INFP显然对文书工作更为熟悉,在柴火燃烧殆尽前便收了尾。她缓缓起身,拾起一旁的火钳,给炉子又添了些燃料,然后回头,看见暖色的火光映照在ENFJ的面孔上,她略有些失神,待清醒过来,已经回到了刚刚的座位。
这时INFP才发现他们坐得有多近,近得她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的绒毛。他的眉微皱着,眼皮偶尔翕动着,似是睡得极不安稳。光滑而又柔顺的长发披散着,显得他坚毅的脸庞内敛而温和。
INFP不自觉地伸出手,却又停在空中,像是在抚摸对方的光晕。她崇拜她的领袖,但不止步于崇拜。他们有着更为高尚的目标,但也许在途中不慎被蛇给蛊惑。
月光从窗外悄然流进房间,如上好的琼浆一般恍惚着清醒者的神经。希望神——或者别的什么——可以宽恕我的越界。
深夜会麻痹人的思维,温暖会迟钝人的逻辑,她为数不多的勇气汇聚在心头,然后不受控制地温和地小心地在ENFJ的发顶落下一吻。
清晨,ENFJ从睡梦中清醒,那些奇异的幻象迅速地破碎,接着犹如潮水一般退去,仅留下些许暧昧的,温和的,而又模糊的情感。他发现自己被妥当地安置在了工作室的床上,之前挂在椅背上的披风充当了被子的角色。
睡得太沉了。他甩了甩头,将混乱的记忆连带着一些私藏的想法一起扫地出门。这位优秀的领袖不知道前路还将会有什么,但至少现在他还有能力撑起一片光明。
“早安,ENFJ先生”
“早安。”
窗台上摆着一盆开得正旺的向日葵。
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